且,他老早跟我说了,明早安排了人去接你爸爸出院,一大早的,大概也是为了明天方便。”
阮流筝决定不跟妈妈说了,转头就往楼上奔,直奔到客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门是关着的,她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用脚踹了踹,总算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她的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进不进去,里面的他会是什么样子?但一想,他到底从来都是正人君子,虽然现在xing格变得难以捉摸,本xing总不会变的,而且,上回在他家,他也是洗完了澡,但穿得可是整整齐齐。
于是推门进去了。
没开灯,里面一片漆黑。
她按了下门边的开关,灯亮了,他睡在床上,此时双眼半眯,墨色清光自眼缝间流淌出来,迷蒙的模样,极为少见。
居然睡着了?
“怎么了?”他说,嗓音有些初醒的嘶哑,他轻咳了两声,清嗓子。
阮流筝忽然就愣住了,好似回到多年以前,那些同塌而眠的日子,很多时候,她把他闹醒,他也会这样嘶哑着嗓子说另一句:怎么了?
那样的声音,是人在初醒时最本质的声线,和平日里刻意的温和比,有着截然不同的磁感,她每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