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盆栽。”
“是的,我也在南方待过,南方雨水多,初夏的夜晚一下雨,我们住的房子后面一片栀子花全开了,香味特别好闻。”一边说话一边给她梳着辫子,慢慢地一股一股编,速度慢一点,这头发属于朱雨晨的时间是不是就长一点?
可是,再长的发也会有编完的时候,她用皮筋把辫子绑起来那一刻,心里便一直往下沉。
“小雨,我剪了啊?”她轻声问。
“嗯,姐姐,你剪吧!”朱雨晨清脆地回答。
阮流筝入神外这么久,给病人剃头从来不像今天迟疑、沉重,当那一根黑亮的辫子从剪刀口掉落,落到她手里时,她只觉得整颗心也都随之往下沉。
“姐姐,给我吧。”朱雨晨自己却像什么感觉也没有似的,从她手里拿过头发,握在手里,等着她继续剃光。
最后的三寸青丝也在她手里的刀片下片片脱离,护士把碎发收拾干净,朱雨晨则笑着问她,“姐姐,我还好看吗?”
阮流筝唇角动了动,算是笑,“好看,小雨怎样都好看。”
没有了头发,朱雨晨那双眼睛的韵味更加突出了,青山烟雨,不食人间烟火。
“姐姐,可以帮我从柜子里拿个盒子出来吗?深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