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从来不亲近,可是却每天在同一战壕战斗,她们有着同样的目标,怀着同样的热情,为同一个手术努力,这种以合作为方式的战友情,倒是实在而真挚。
处理完后续,他们四人疲惫地走出手术室。
凌晨等候区,静得鸦雀无声,阮流筝却在座位上看见了一个人——沈归。
坐得笔挺,面色肃然。
听见声音,沈归转头看过来,看见是他们,马上站了起来。
阮流筝看见,这只朱雨晨眼里最矫健的雄鹰脸色死灰一般白,嘴唇在微微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至谦站住脚步,对着他点点头,“手术成功了。”
那一瞬,沈归快步走了过来,嘴唇抖得更加厉害,想要说什么,还是说不出来,最后猛地拥抱宁至谦,很用力很用力,宁至谦的衣服都在他臂下变了形。
站在宁至谦旁边的阮流筝,看到了沈归眼角yè体的亮光。
她从来不觉得男人一定要坚强到永不流泪。有人说,世上有两种男人都值得感动,一种是流泪的男人为你流血,另一种是流血的男人为你流泪。
沈归是后者,爱到极致,痛到极致,才会流泪。
沈归来了,没说一个字,却已让阮流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