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顷刻滑落。露出内里衬衣后背上从右侧蝴蝶骨一直到左边肋骨的缺口,白色的衬衣早就已经成了灰色,靠近伤口的地方更是一片暗红。
打开淋雨喷头,温热的水流从发梢滑落,贴合着冰凉的肌肤的热意让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脚下踩着的湿衣服很快晕出一圈淡红色的血迹,沈棠狠狠地踩了几脚,直到它们不再散发出铁锈般的腥气。
“啊…”他仰着头,水流狠狠地溅在他脸上。背后的伤口早已被雨水泡的发白,再也流不出一丝血yè。但是可恶的是,那里的神经还没有随着细胞的死亡而失去作用,它们全都拢到那一处,嘶咬叫嚣着。
老板娘笑着送来两套干净的短袖短裤和医yào箱,庄墨离草草的翻了一下,质量低劣,但好在干净。他拿起其中一套,走近还盈着水声的浴室,抬手敲门,“沈棠,衣服来了。”
水声骤停,庄墨离正在疑惑,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白的吓人的手伸出来,“谢谢。”沈棠的声音旋即传了出来。
庄墨离看着那只毫无血色的手,神使鬼差的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门被推得哐当一响,庄墨离往里一看,正对上沈棠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那里写满了茫然。沈棠到底比他反应稍快,他飞快的拉下墙上挂着的白色浴巾,动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