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直系亲戚很少,一部分还散落在国外,所以丧事办的十分简单而迅速。不过三天,一切都安定了下来。
唯一还存在问题的就是庄墨离。
他不吃饭也不睡觉,一个人窝在床上,睁着眼睛,双目失焦的样子完全像是生无可恋。
“墨离……吃饭好不好?”沈棠端着一碗青菜粥坐到他身边,他拿着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他嘴边,“来,张嘴。”
庄墨离缓缓地转头看着他,沈棠心中一喜,下一秒整个勺子都飞到了地上。
“别碰我!”他冷漠的眼神里甚至暗藏着怨愤。他张牙舞爪,就是不让他靠近半分。
沈棠知道他现在肯定很伤心,所以尽量顺着他的心意。捡起勺子,把熬了一早上的粥原封不动的端回厨房。再转回来,卧室里的人竟然已经不见了。
外面刮着很大的风,西伯利亚冷锋直chā腹地,是彻骨的冷冽。
从市区到郊外,再从郊外到墓地,庄墨离用了将近一天时间。站在公墓门口,他靠在水泥柱子上,三天都没掉下来的眼泪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他微微仰着头,那一块块泛着寒光的墓碑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明明是那么活生生的冒着热气儿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么毫无生气冰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