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与食粮的流寇鹦鹉,战事一触即发。
池骏不懂鸽子,也没见过别人养鸽,他跟在何心远身旁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夸赞道:“这鸽子养的真好,您没带出去参加过比赛?”
秃顶大哥笑了一下,咂摸着烟,说:“怎么没比过?我早年爱炫耀,经常带着一笼笼的鸽子征战南北,近途还好,远途能飞回来的十不存一。你看见笼子里那只只剩下一条腿的老鸽了吗?我那时挑战超远距离赛鸽,一口气放飞了三十羽,只有这一羽回来了,用了二十五天,在所有参赛人中排名第三十五。当时它瘦的脱了形,腿也断了,眼也浑了,一头扎进水盆里呆着,缓了三天才让我碰。从此以后,几年来再没踏出过笼子一步,每天就是在角落里一窝,静静看着外面。我检查过,翅膀没问题,就是怕了。
后来我想啊,这鸽子太不容易了,人把它们带到那么老远的地方,指望着凭借它们自己认路的本事找回来,可这一路上危险有多少?找不到水源被渴死,遇到散养的肉鸽群跟着飞走了,还有手欠的人会打鸟……你见过一头撞上风筝线被割断翅膀的鸽子吗?我见过。
我们是在玩鸽子没错,但鸽子也得有命让我们玩啊。
我就想,去他妈的,老子不比了,再也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