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ania不顾九个月的身孕,夺门而出。她忘了带围巾、口罩、手套,只拿了冰箱里所有它爱吃的小鱼,她叫着雪儿的名字,在寒冷的冬夜又哭又笑。
她笑的是雪儿回来了。从城南到城北,跨过车流,跨过危险,跨过诱惑。
她哭的是雪儿回来了。而她不知道,而她把它赶走了。
她以为能做好一道选择题,结果落笔后才发觉人生的选择中是难论正确与否的。
那块石头确实是砸在了猫咪的心口上,比头顶上不知道怎么坏掉的耳朵还疼。它用它的一生来陪伴,它是动物,它不懂什么叫过敏,什么叫怀孕,什么叫爱也要保持距离。
它只知道她不要它了。
送走它一次,打走它第二次。
她的眼泪淌下来,在寒冬里结成了冰。
dania呼唤着爱猫的名字,她知道雪儿在这里,她无数次看到一抹灰白色自松树间跳跃穿梭,可当她挺着大肚子赶过去时却连它的尾巴尖都看不到。
她知道它在,她不怪它不出来。
人况且会记仇,又怎么能要求一只动物大度。
她老公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苦苦哀求,希望她看在身体的份上回家好好休息。他会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