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他们在庙里干活,接待信众,生活异常清苦,也不知道什么内里事。还有些是信了冥思教宣扬出来的佛理,而心向往之的信众,他们本心是好的,只是投错了门。正是因此,欺骗他人的善意,再去欺骗他人,才显得更加可恶。”
王猛侧过脸:“啊!所以朝廷真的——”
“嘘——”方拭非笑道,“别说。”
王猛用力点头。
他们又坐了会儿,僧人的船缓缓从他们身边划过。
两边人淡淡打了声招呼。
月亮终于从乌云后探出点头来。他们的视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夜,倒不至于像最初的时候那样迷茫。
方拭非站起来说:“我上去看看,下面的水涨到什么地步了。”
王猛是没力气跟着她折腾了,只是叮嘱道:“使君小心些啊。”
方拭非做了个无碍的手势。
她走到船头,对着附近的建筑观察了一圈。稍退后两步,一个蓄势,跳到另外一艘船上。那士兵反应也是很快,动作更是敏捷,快速上前给她垫了一下,用手将她往上抬。方拭非单脚蹬在柱子上,已经扒住屋檐。深吸两口气,像只壁虎一样灵活地翻到屋顶。
她把手心沾到的黑色沙砾在衣服上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