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谋的,都被你找借口一一斩杀。亲手将江南道的官员,拔成了一窝土匪。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安度此生?我父亲不过一七品小官,人微言轻,固执死板,你怕是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他死在刽子手的刀下,却是死于你的无耻。你以为你,不会遭到报应吗?你与慧通——”
“杀……”节度使身体软倒,终于用力挤出一句话:“杀了他!快!”
侍卫警醒,涌到他的身边护住。
“——还有我。”慧恩说,“都是死有余辜。”
方拭非看着眼前的泥水路。雨已经小了,北狂走路的步子很轻,只有水不停被带起,又落下的声音。
“慧恩,他是谁不重要。即便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如今他也站在了节度使的面前。”北狂说,“我见过天下间多少的浪客,他们或骄傲或孤僻,在失去一切之后,如沙尘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世间角落。你不去惹他们,他们于你就不过是街边的一粒尘土,你若是惹了他们,他们就是能割伤你血肉的风中利刃。”
北狂说:“我相信仇恨是最强大的力量。能让人忍常人之不能忍,能做到这世界上许多你认为不可能的事。他原本是一有人间利yu的普通人,即便可以在冥思教内常伴古佛,但亲眼看见仇人,一定会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