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抬了下头,烦躁挥手:“带进来带进来!”
方拭非见门吏让行,不想这次竟如此顺利,猜测着上面的气也该消了。将手揣在袖子里,一颠一颠地跑进去。
她推开门,王声远正举着册子要砸以泄气,见她进来,悻悻放回桌上,然后叹了口气。
方拭非到他桌前抱拳行礼,腆着脸问:“请问王尚书。下官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声远推她,没推动,嫌弃地挥手道:“你们这一个两个小辈的,都不叫人安心。还想回来?继续反省着吧!还有,不要整天到户部惹事!走远些。”
“一个两个……”方拭非竖起手指说,“我只占一个。‘都’字顶多也就算一半,您的怒火可不能光对我一个人发,是不是呀。”
王声远胡子一抖:“是不是?你得罪的可不光是我一个,多少怒火你都是活该。”
方拭非立在一侧,耷拉着脑袋。
片刻后,王声远歪头问:“你真有悔意?”
方拭非:“自然。”
王声远侧过脸问身边的下官:“今儿是……”
方拭非:“初二了!”
“哦,都初二了。”王声远说,“这样,初七的时候,你去白云山,白云山在哪儿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