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漱过口就准备往衙门去了。姜蜜亲自将他送出门去,回身准备收拾碗筷,发现婆婆已经忙活开了。
“你从起来就忙着,脸都没顾得上洗吧?这边我来,媳fu儿你去收拾自个儿。”姜蜜知道婆婆是什么人,就没去争,果真打水洗了把脸,又回屋看了看砚台,看他睡得很沉,也没踢被子,就对着铜镜梳头去了。姜蜜梳了个京城时兴的fu人头,调整好银簪,转着头照镜子的时候余光瞥见旧式梳妆台上的胭脂盒。
她拿起来,打开看了看,这盒胭脂已经用去一多半,剩这些恐怕撑不过今年。
这么想着她又给盖上放回原处。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个气色不错,用不着提色。再有爹娘带着砚台上京城来了,如今又能天天同胖儿子相处,擦这个反倒不便。想到胖儿子,姜蜜心里有两分酸楚八分欣慰。
从他出生后,三郎几回大考,姜蜜一路相随,她和儿子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错过了他许多的成长阶段。儿子却被婆婆教得很好,会走会跑会说小短句,吃饭也规矩,很乖很听话。重逢尚不足日,姜蜜对砚台已经稀罕到不行,总看不够也疼不够他。
姜蜜收拾好自个儿就去床边坐着,守着看他睡觉,由着他又睡了一阵子才把人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