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是二十才考上。”
砚台胳膊肘撑在桌上,托着脸,皱眉朝旁边看来:“不是啊,游先生说秀才很好考的。他说乡下读书人觉得难是村学教个三百千也能教五六年,要是六岁开蒙,十二能把字认全就不错。村学包括镇上学塾教得不好,才有我爹二十中秀才,到府学读书之后,有正经学官领着功课一日千里,举人进士一蹴而就。娘你只看账本,没正经念过四书五经不清楚这里头门道,也是咱们这种人家能免院试直接从乡试考起,不然我明年都能去考个九岁秀才回来,这不难的。”
……
大儿子说这些,姜蜜也就信一半。
不是说砚台扯谎,是他对难易的判断和其他人根本就不同。
他从第一天学认字就没有觉得难的东西,好像什么都简单,对别人来说许多事并不容易。
看他说完盯着自己看,姜蜜领悟到了,顺着夸了夸他。
砚台就高兴起来,乐够了才说:“游先生跟着好像有私事要办,准备出府几日,今儿个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自学。”
“倒是没听说。”
“上午的时候有人带信来,好像是哪个朋友重病了,先生想去看看,这已经在收拾行囊,说今晚同爹说好,明早就要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