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屋,也就闷得久了才会出去走走,都只是在抄手游廊上。姜蜜使砚台问他先生,炭火够吗?有需要什么让只管说。
游先生是个不贪图享乐之人,除了带学生就是做自己的学问,再有时间会同卫成聊聊。
他俩夏天吃茶冬天饮酒,有时论诗论文,有时也会说到天下事。游先生在外面做过地方小官,有些见闻,早先不熟的时候他没说太多,后来慢慢同卫成讲了一些。两人想法虽然不尽相同,互相倒是能理解对方,都不是爱强迫对方认可自己的类型,能包容,就还挺聊得来。
这一年的冬天和前面几年没什么不同。还是冷,北风刮得厉害,多出去一会儿都嫌脸疼。女眷们出去得少了,男人家好像不受影响,卫成照样上下衙门,府上两个小的还会进院子玩。
看着京里这天气,刚来的时候真不习惯,现在七八年过去,每到冬天二老都还是会怀念南边老家。
“以前在村里到冬天也觉得冷,现在看看,那叫什么冷?”
“可不是,我们村里还有穿不起棉袄直接单衣过冬的,在京城里那么穿恐怕能冻死过去。”
“这火炕才舒坦,坐上来就不愿意下去。”
“还有铜汤壶,装套子里抱着别提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