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缓了四肢,几乎将自个儿软下来,完完全全嵌进了他的怀里去。
……比泥地舒服,比床也要舒服。
她怔怔地想着,还真就睡过去了。
这厢萧弋面容平静,竟不见一丝痛苦或冷酷或憎恶之色。
倒是周遭的人个个都苦着脸,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口一个“皇上”地叫着,如无头的苍蝇一般。
“洒yào。”他启唇道。
军医倒是尚且算镇定,闻言忙将伤口附近清理干净,再洒了大量止血生肌的yào粉。
他不大敢包扎,怕闷着更腐坏了肌肉,便只好先暂且晾着。他忙活一阵,用浸透了冷水的帕子,贴在了皇上的额上,这才忙带上了yào童去煎那退烧的yào去了。
煎yào的时辰里,谁也不敢放松,个个立在床榻边上,连大气也不敢喘。
等终于yào煎好了,萧弋面无表情地端着碗服下。赵公公突地想到了一桩事,忙道:“娘娘兜里揣着蜜饯呢。”
“唔。”萧弋只应了一声,却并不多言。
赵公公便也不多说话了。
而到了此时,萧弋到底是力竭了,他将yào碗递给赵公公,艰难地往下滑了滑身子,才好侧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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