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舍得。
他怎么会舍得。
太后的话一句句往他的心上戳。
萧弋眼底浮现点点血色,一张俊美的面容,这会儿看着令人倍觉惊心,如见修罗。
冰凉的剑刃贴身。
“啊!”太后又短促地痛呼了一声。
她的脸颊被划开了。
“哀家不说了,不说了……”太后素来爱惜自己的脸,这比剁了她的手,更叫她难受百倍千倍。她连声道:“你不是要问坤宁宫的事吗?哀家同你说,同你说……拿开,拿开!”
太后脑中不断盘旋着“疯子”二字。
疯子。
这人便是个疯子!
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不怕杀了她。
他杀了她,也许还会对外说,太后抱病,再过一些日子就能说太后重病死了……
不,不……
太后疼得流泪,她一边哭,一边哑声强忍着屈辱,开始讲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不曾落下。
如此一番功夫下来,竟是花了足足半个时辰。
萧弋早用布按住了她的伤口,若非如此,她恐怕说到一半便死透了。不过这会儿倒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失血过多,从脸色到嘴唇都是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