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绷着小脸吩咐俩门神似的周烈邬双樨:“烧水,要新锅干净水,烧开了别动就在锅里晾着,换一只干净的锅再烧。所有的锅必须确保全新干净,明白没有?”
周烈和邬双樨领命而去。鹿鸣环顾四周,对王修道:“这房子窗子装得好,玻璃的,不透风。搬张躺椅来放到窗边,光线要明亮。”
王修和人搬躺椅去。一切都归置好了,鹿鸣摊开箱中的工具,小镊子小铲子小刀子林林总总不下二十件。他用烈酒净了手,对李奉恕道:“殿下,我爹认为,手部受伤最难治。概因手部活动灵巧频繁,全部仰赖筋肉血脉机密配合。所以他老人家说,手伤无小事。以及,惯例是要给伤员灌酒。我爹一贯反对这样做,灌酒加快气血运行,出血量会更大。如果您同意,不需要酒吧?”
李奉恕点点头:“你看着办吧,小鹿大夫。”
鹿鸣自幼跟着父亲在边关轮值,什么样的外伤都见过了,心神双手皆沉稳,经验尤其难得。他闭眼再睁眼,沉下思绪,打开一直背着的大yào箱,净手,仔细观察摄政王的手。
王修腿软。
摄政王执印掌权的手,都在这个兔子一样少年的一念间。他一时知道需要冷静,一时胸中愤怒激dàng,恨不得冲进宫里。摄政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