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个道理的了。他握住兄长的手,再不多言。
常朝上,摄政王提起出海事宜。
李奉恕胡闹,何首辅可以当没看见。李奉恕收拾官田,何首辅忍了。李奉恕要出海,何首辅忍到头了。
他在常朝上厉声质问李奉恕:“例如郑公下西洋,与国究竟何益,臣下实在不明!”
摄政王道:“太宗威加海内,如何无益?”
何首辅道:“殿下,郑公下西洋声名赫赫,厚往薄来赚个威名。殊不知一次所费便是国库四五年税银,这还没算沿途所赠所送之挥霍!各国所谓‘朝贡’补不上国库亏空一角,一旦停止‘赏赐’,这些国家便连‘朝贡’也没有了。这威名便是民脂民膏民血民肉喂出来罢了!殿下你想要这样的威名,臣下不能苟同!”
字字诛心的话响彻皇极门,何首辅忽然跪下,身后跪了一片,陈春耘没跪,直挺挺站着。他根本算不上“官”,只是个“吏”。本来没资格上朝,这次只是摄政王预备让他奏事罢了。
摄政王纹丝不动,陈春耘往前一走,大声道:“臣有事要奏!”
有人嘲笑道:“竖子无非是个吏,你也配称臣!”
陈春耘没理睬,大声道:“陛下,殿下,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