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宁一麟京。”
李奉恕面有感动:“何首辅想得远。再说朝贡海禁,孤现在顾不得。现在燃眉之急,便是西北的赈灾粮。户部演算,山西往陕西运是最便宜的,山西又要整治河防,粮食竟然运不过去。眼看饿殍一日多过一日,百姓可怜,孤心急如焚……”
何首辅肃然:“殿xià ti恤百姓,臣等当然要为殿下分忧,义不容辞。山西或可有转圜余地,不如借晋商商会的粮道?”
李奉恕眉头一跳。
何首辅叹息:“殿下所虑臣都知道,臣斗胆这样提出,无非也是想起法太祖的‘开中法’。晋商辗转西北,用他们的名义将官粮运往陕西,或可一试。”
李奉恕似笑非笑:“就怕晋商转脸就把官粮卖了。”
何首辅点头:“殿下忧心的有道理,自古商不可靠,所以只借他们的名义和粮道,官府自己出人出粮。”
李奉恕道:“这是个办法,明天着人御前廷议此事。”
何畹聊了许久才走,王修这才出来,袖着手看何畹离开的背影。李奉恕还在书房里坐着,王修伸头看看,他并无要发怒的迹象。
李奉恕道:“鬼鬼祟祟干嘛呢。进来。”
王修站得挺远,眨巴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