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冻伤战损严重,不得不对大晏休战。
昏天黑地的风雪中,邬双樨终于能缓口气,想给李在德写封信。写了许多,写到他突击皮岛冻掉了几个脚趾头,到现在走路也不习惯,担心以后成为瘸子。脸上被人砍了一刀,万幸没伤着眼,但是破相是一定了,到时候别嫌弃他。现在他在军中混得不算如意,他爹畏战失地那点事都知道了,本来就有靠着裙带混的嫌疑,他只好连着他爹的军功一起挣,但不死的情况下挣军功谈何容易。舅舅祖康一直郁郁,方督师被押之后他精神萎靡也不怎么整军带兵,邬双樨干看着着急没用。阳继祖和方督师有旧,但没出言相救让人觉得心寒。
邬双樨写了厚厚几大张纸,写完了凑在油灯上一并烧了。他借着豆大烛火暖和一下手,提笔写了一行字:
都好。勿念。
第48章
尚未出二月,越往山海关走越冷,地面积雪越来越厚。几个南方的开始还兴奋,现在都瑟缩着蔫儿了。北方的寒风是大砍刀,一刀一刀砍烂人的意志。小广东裹着棉被怏怏的:“还未到呀……”
作为队长,李在德肩负重任:“都打起精神,过了山海关更冷。咱们都是有任务的,再冷也不能缩着,现在尽量要熟悉温度,冷着冷着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