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之能卖的都卖，换口吃的，被买的还有条活路。谢绅听行商说过，中原骂贱女人的“歪剌骨”其实是“瓦剌姑”。从前大晏皇帝征敛瓦剌，bi得瓦剌卖儿卖女。瓦剌女人便宜，所以下贱。
谢绅面无表情穿过人群。
进入沈阳，做个抉择：剃头，还是离开。他原本想着，的母亲离世，他也没什么牵挂。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大晏。杀身成仁，以身殉道，他念的就是大义的书。
但是剃头的时候谢绅每一块肌肉都是绷着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成什么样了。和他一起剃的好几个书生，剃好了金钱鼠尾，后脑勺垂在脖子上面一根线。
最大的问题却不是这个。建州，也就是金国，根本没有过多的职位招揽那么多汉人。汉人多数是奴隶，顶天能混成范文程的“大学士”，或者武将像李永芳那样娶努尔哈济的女儿。娶了也就那样，李永芳还不是上朝的时候被揍。
但是姿态还是有的，谢绅很快在一个牛录额真家里找到个西席的活。黄台吉希望女zhēn rén能够读写汉话，虽然目前女zhēn rén仍以蒙古话为贵。所以黄台吉下令牛录额真以上官员家中必须有汉人先生教授子女汉话读写，成年人更改语言不方便，下一代必须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