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摄政王一抬手,司谦立刻把话咽回去。
白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里当了许久瞎子,其余四感极其锐利。他一抬头:“谁在门口站着?”
摄政王沉默。
司谦拉着白敬的手一门心思想把他拽出牢房,白敬却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和摄政王之间,只隔着木栅栏。
司谦额角冒汗,他震惊地发现自己拽不过白敬。白敬被关了这么久,泡在黑暗里天天坚持锻炼,肌肉骨骼完全没衰弱,心xing简直如钢锻铁铸。
摄政王沉静平稳的声音缓缓道:“白侍郎。”
司谦感觉白敬全身倏地僵硬。白敬下诏狱之前,就是兵部侍郎。这已经是个很遥远的称呼了,司谦都一阵恍惚。
摄政王的声音带了安抚的笑意:“白侍郎,我是大行皇帝六弟,鲁王李奉恕。”
白敬低下头,过了半天,越发嘶哑:“陛下……不在了啊。”
司谦急得发昏,改口白爷爷!陛下好着呢!您咒谁啊!
“我替先帝来接卿出去。也替先帝跟卿道个歉。”
白敬声音发抖,强压哽咽:“臣惶恐,臣不敢。”
摄政王向牢房里的白敬伸出手,轻轻问:“爱卿心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