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么……”
李在德呼吸匀称,睡着了。
邬双樨奋力把喉咙里压着的咳嗽无声无息地从鼻腔呼出去。他把被子拽出,轻轻给李在德盖上,拍着他。目光垂到自己靴子尖。因为缺脚趾所以他走路其实有点瘸,练习很久,总算不太明显。双脚严重冻伤之后颜色都改了,他自己看着都恶心。邬双樨轻轻吐一口气,手肘撑着床头,捏鼻梁。
李在德睡在他腿上,甜甜地呼吸。
挺好的了。
邬双樨想。
宣幼清在葡萄牙教官营跳舞跳得尽兴,教官队的领队亲自赶马车送他回驿馆。工部巡检队都在检修火器,他倒是没什么事。在辽东就他最麻烦,一个人配好几个助手,扛着抱着各种标杆东奔西跑。现在到山东,反而是他最悠闲。加上他年纪小,李巡检偏心他,由着他胡闹。宣幼清通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跟教官们相处甚欢,还帮助小鹿大夫翻译了一些医yào文章,所以李在德也放心把他扔在教官营。
回驿馆的路上,宣幼清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坐着手舞足蹈哼哼小调。索维赶着马车笑:“夏天我们的舞会很多,随时欢迎小宣官人。”
索维长得好,金发碧眼大高个子,说汉话完全没口音。宣幼清在广东老家见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