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恩准复社集会,宣众郁,集群议,广开言路。
王修站在书房外面,听得一愣一愣的。
曹祭酒不是“敢讲”,他是真的这么认为,并且苦修一般地身体力行。
摄政王什么态度都没有。
王修其实挺担心老李的身体状态,他不能再生气了。送走曹祭酒,王修进书房,小心翼翼打量李奉恕:“老李?”
李奉恕面上平淡:“又要喝yào?”
王修站在李奉恕身后给他揉肩:“不跟他生气。”
李奉恕笑了:“我生什么气。”
王修忍不住:“那……你听曹祭酒讲了这半天?”
李奉恕其实一直出神。他想到魏逆还在的时候,税还收得上来。
“曹祭酒佩服前朝高首辅,称赞高首辅凛凛风度,敢直言进谏,说的是高首辅的《上罢商税揭》。高首辅反对收商税,说这是‘安忍加派小民’,高首辅亲爷爷是放贷的,亲爹是官商。”王修冷笑一声,“什么这党那党,搞得就是党同伐异。你何必听他说这些?”
“广开言路。”李奉恕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广开言路的意思,他如今才领会。开臣言路,君才能真正知道,所有人,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