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陈冬储试着他有点烧,想找点凉水来。院子里有井,陈冬储可不会摇。陈家的家丁被安排在另一处住下,陈冬储两肩扛个脑袋对着辘轳叫苦连天:这玩意儿怎么弄啊?
权城越烧越烫,陈冬储勉强把打水的桶吊下井,那桶就浮在水上面,陈冬储气得晃井绳,水桶吧唧掉……下去了。
陈冬储绕着井口打转。
幸而张珂奉命送点生活用品来,哭笑不得地帮火冒三丈的陈冬储把桶勾上来,打了些井水。井水浸浸凉,正好给权城敷着额头降降温。
一顿手忙脚乱,陈冬储叹气:“听口音,旗总是北直隶人?”
张珂微笑:“正是河北人。”
陈冬储看他不卑不亢很有气度,心里有好感:“来右玉,都还习惯?”
张珂回答:“刚来有些不习惯,但是陆指挥吃住和大家都是一样,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你们陆指挥住哪儿?”
“在更后面的跨院。”
陈冬储实在是忍不住:“麻烦旗总把我的那些家丁往这儿领一领,我怕他们找不着路。”
张珂笑道:“好的。”
权城开始打摆子。陈冬储费劲地把那一大摞书稿从他怀中拖出来,放在单薄的木板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