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李奉恕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摄政王捏捏鼻梁:“小赵……官人。”
赵盈锐连忙:“在。”
“念折子吧。今天折子多,辛苦。”
赵盈锐严肃:“不敢不敢,这就开始念。”
赵盈锐不得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因为舅父已经如履薄冰。何首辅只让他好好在研武堂尽忠职守,不在他面前讲什么政务。赵盈锐天天不是在研武堂当值就是在武英殿当值,再傻也看明白了,朝堂风雨yu来。先把张太岳平反了,再全国清查土地。京郊清理皇庄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死了人,那时候摄政王手里还没什么权,皇亲勋贵一样说杀就杀。全国清丈土地,到时候浇灌庄稼的,估计全是血了。
赵盈锐一板一眼字正腔圆念奏章,悄悄地瞄着摄政王。他一直觉得摄政王像演义传奇中的英雄,血腥杀戮堆积起来的赫赫威名,定鼎江山,独断乾坤。今天壮着胆子仔细观察摄政王,惊讶地发现殿下看着好年轻啊。除了长得高大,似乎并没有比自己年长很多。只是殿下已经一手执掌芸芸世界的生死,理所应当被人敬畏。
何首辅告诉赵盈锐,不用管何家,全力辅佐摄政王。坐进研武堂,就把舅父给忘了。赵盈锐知道,舅父出身微寒,踩着看不见的杀人刀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