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那是太宗的眉眼,肃穆而无情。摄政王几无表情:“陈春耘并未送上奏报,研武堂驿报也没来。兹事体大,一面之词不足信。研武堂驿报居然落在总督府八百里加急,也的确蹊跷。研武堂驿马即刻出发,查询沿途驿站,是否有接到驿报而不发。等到研武堂驿报,再做定夺。”
何首辅闭上眼,脑子里过着朝堂上每个朝臣的表情。王修笑一声。
皇帝陛下低声道:“六叔……”
摄政王轻声:“陛下静待结果。若是有隐情,且听曾芝龙申辩。若是犯上作乱属实,必不姑息。”
武英殿散去,朝臣陆陆续续走出,曾森抱着头,隐隐抽泣。忽而眼前一黑,皇帝陛下圆嘟嘟的小身子立在曾森面前。曾森傻乎乎地流泪,皇帝陛下冲他伸出小手。曾森狠狠哽咽一声,用小胖手握住皇帝陛下的小手。
小皇帝牵着曾森,慢慢走下武英殿的台阶。一阶,一阶,曾森在武英殿前只看到无尽的绝望的浓重夜色,低下头,还有皇帝陛下领着他的小小步伐。
我父亲不会背叛陛下的,曾森在心中呐喊,真的不会!
皇帝陛下没回头,只是握住曾森的手。
摄政王车驾离开午门,一路上王修绷着嘴,什么话都没说。曾芝龙反没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