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人希望曾芝龙反。”
王修嗓音清越柔和,带点温厚,最能抚平李奉恕心绪:“殿下,曾芝龙是宁一麟举荐上京的,宁一麟是何首辅女婿。何首辅于田地的勾连最少,日后清丈土地怕是要站在殿下这边。这次虽然看着像是要清除曾芝龙,实际上怕是针对何首辅和研武堂。殿下如果现在就对曾芝龙有成见,就中了jiān邪小人圈套了!”
李奉恕面色回暖:“嗯。”
王修继续:“臣在殿上说于情于理曾芝龙此时反都说不通。殿下许他铲除徐信肃官方默认走私,以后打着福建海防军的旗号怕是要在南洋上横着走,反出大晏去到底有何好处?何况西班牙荷兰这些番佬还想杀他。臣不是不知法,若曾芝龙真的犯上作乱,死不足惜。若他没有呢?是被人冤枉的,以后朝臣铲除异己皆用诬蔑一招,封疆守境之臣人人心寒胆战,大晏以何立足?”
王修含泪道:“臣请殿下想想宗政鸢白敬陆相晟,想想秦赫云,能臣干吏报国不惧肝脑涂地,最怕无所作为地死于内斗党争。若是曾芝龙仅被一面之词诛杀,研武堂其他人如何自处?”
研武堂的人大逆不道的事干多了。宗政鸢在鲁王微时就敢养私兵,这才是真的犯上作乱的铁证,诛九族不为过。白敬杀贪官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