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首辅女婿,本来你举荐曾芝龙进京,跟胡总督闹了个不愉快,现在无论是徐信肃还是曾芝龙全都不在了,那干戈也没了,只有玉帛,海上和气生财的玉帛。”
宁一麟闭上眼,吸一口气吐出来,再睁开眼:“我不知道曾芝龙在哪儿。”
纪中赫那烦人的笑声还没停,下流猥琐:“曾芝龙猛一见是挺惊为天人的,但是美人这东西,杀之不尽。何首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宁一麟额角青筋绷起:“滚!”
宁一麟把纪中赫轰走,手心里又凉又滚烫。对,当断即断,总督府这事儿,是时候分割清楚了。宁一麟咬牙切齿,上前一关门,一转身撞上一个高个男子。他头发一竖,差点尖叫。那影子把自己的斗篷往上一撩露出脸,宁一麟扶着桌子,一手抄着笔洗想砸过去,那人亮出一块令牌。
锦衣卫令牌。
“鄙人锦衣卫指挥使司谦,在武英殿上见过宁断事,只是宁断事可能没见过鄙人。”司谦递上印信,声音刻板而无起伏。
宁一麟两股战战,面上波澜不兴,仔细查阅印信,心里怒骂我这书房成了菜市场了!
司谦的眼神没有温度,仿佛能扎穿皮肉切到骨骼。他上下一扫宁一麟,宁一麟心里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