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等候曾芝龙和胡开继。
陈春耘第一次看到旗船的时候,吓呆了。他以为自己要死在福建,面前突然出现如此庞然大物。陈春耘好赖在广州市舶司干了许多年,各国往来船只也不是没见过大的,曾芝龙的旗船着实吓着他了。像座漂浮的山,或者海航的宫殿。五层楼十丈高,这还只算甲板以上的部分。一般pào弹落它身上,就像挠yǎngyǎng。曾芝龙一扬手,行个文雅的泰西礼:“请陈同知登船。”
陈春耘这才发现自己张嘴张了很久,下巴都酸了。他若无其事地闭上嘴,袖着手。天武天威捧日宣威四战船跟在旗船左右竟然也不显得小,陈春耘这才知道当初曾芝龙驶去天津港的船,接自己下福建的船,在十八芝里可能只是排不上号的。
“战船都有名字,你的旗船叫什么?”
曾芝龙一挑眉毛,笑得飞扬跋扈:“余皇。”
你特么……真敢叫。当年吴王夫差的大楼船就叫余皇,这名说白了就是“吾皇”,夫差想要争天下,你也是?
陈春耘决定以后在给摄政王殿下的奏章中不提旗船的名字。余皇巍峨地漂浮在海面上,沉默地象征着对海妖的战栗与惊惧。恐惧产生臣服,海妖,便是海上的王。
陈春耘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