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像不像一张网。
李奉恕伸出手,去摸秋风。他低声道,一张巨大的网。
刘次辅入阁前正是吏部尚书,这次群臣死谏bi宫不知道出了多少力。十三道督察御史跪在承天门外背太祖亲笔御制,一百一十人中福建道御使协管督察的还就是管粮仓的户部。吏部右侍郎林轩力主朝臣死谏摄政王的研武堂是私设莲幕结党立派瓜分国权以肥己,户部仓科巡查点差选授的是吏部右侍郎林轩。福建总督胡开继的考功,三年初考,六年再考,述职评选,在吏部的档案漂漂亮亮。
太祖有意令六部分权又互相管带,取制衡之意。若是失去制衡,六部联手了呢?从福建到北京,一环扣一环,一条绞索,都缠上摄政王的脖子了,齐心协力绞杀摄政王和研武堂,就是没能勒下去。王修毛骨悚然。
他看向站着的曾芝龙。
“此次若不是研武堂教授曾芝龙将军去福建赈灾,孤还开不了这个眼界。锦衣卫指挥使司谦上报,研武堂驿马在建宁府外被人击杀。行啊,福建行啊,胡开继,你是不是就要自立了?”
胡开继一头磕下去:“臣不敢!”
摄政王笑了:“你还有什么不敢?你和曾芝龙,到底谁犯上作乱,谁盗卖国粮,谁走私通番,谁是国之大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