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心里一动:“曾芝龙跟我说,南方有些时候病愈也要放河灯,送走病痛。”
李奉恕点头:“那正好应景。”
中秋节的晚上,王修领着李奉恕在寂静的河边放河灯。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放了两只河灯,载着李奉恕想对母亲和大哥说的所有的话,悠然地在夜色中漂流向虚无的远方。
“我觉得成庙没走远。他一直看着我。”
王修心里有点悚然:“别乱说。”
李奉恕笑:“不是吓唬你,我觉得是这样。小时候在大本堂念书,成庙盯着我,我要敢不用功他就拿戒尺敲我。他是没走远,我感觉得到。就像在大本堂那时候,他盯着我,稍有松懈,他的戒尺就来了。”
王修环顾四周,深夜中附近没有其他人,王府亲卫都被李奉恕打发得很远。李奉恕的体温高于常人,瑟瑟秋风中他是唯一温暖的来源。王修瘆瘆的,不得不靠向他。李奉恕伸手揽住王修,暖意合身而来。
“你不怕成庙看着哦……”
李奉恕笑一声:“成庙不看这个,长针眼。”
王修郁闷,成庙是该敲你。
寒风撩起衣襟,李奉恕怀里照样温暖。李奉恕亲吻王修的额角,低声道:“你别怕我。”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