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是太宗皇帝的……他面上滚烫,若无其事:“我帮你脱铠甲,你也睡吧。”
李奉恕深情的眼睛垂下来,看王修,微微摇头:“你睡吧,我看着。”能多看看的时候……就多看看。李奉恕有点怕睡觉,唯恐哪天早上一睁眼,眼前又陷入一片漆黑。
王修用脚蹬他,越蹬越生气,还准备今天晚上熬夜处理文书,这可好。摄政王由着他踢,踢得铁甲清脆有声。踢两下之后摄政王抓住王修的脚腕:“不疼?”
王修想抽回脚,李奉恕那手跟铁钳似的,正正好好圈住他的脚踝,微微捻着把玩。
“脑子里就只有这个!”
李奉恕微微一笑:“应该说,脑子里都是你。所有思虑,一半琢磨干大事,一半琢干你。”
扎大帐的时候摄政王就想着得挑个好地方,很重要。
王修翻个身,摄政王伸手进被子,抓他的脚。王修又踢又蹬没躲过,又被李奉恕抓着,还弄得被子里到处是凉风。他消停了,用被子把自己包包好。
为防行刺,王帐是不透光的。帐中点燃枝形灯,烛光盈盈。帐外还有军队值夜巡逻的声音,整齐划一走远。王修枕着手,听得入神。去年出来秋狝,可是没有。一时王帐之中只有浅浅呼吸声,李奉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