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连大隆福寺里的供奉都不能有。李奉恕尽量不去想皇三子会在哪里,小小的孩子最后是怎么走的。李奉恕没去看宗人府送来的名字备选,他单手抱着李小二,右手铺开宣纸,搦笔蘸墨,屏息凝思。
一切瘟疫都怕火。疙瘩瘟怕火,天花怕火,祖宗已经说了,火能驱邪。
李奉恕在宣纸上落笔,笔走龙蛇遒劲地写下三个字:
李启炴。
李小二小巴掌拍在“炴”字上,墨迹未干,拍他自己一手墨,于是在旁边又拍了个小小巴掌印。
跟签字画押似的。
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
李在德担惊受怕地盯着老王爷看了好几天,盯得老王爷莫名其妙,还说:“怎么旭阳不来了?”
李在德难过:“他……他有军务。”
老王爷嘟囔:“小邬这两天也没来。城外京营驻扎的地方听说挺危险的。”
李在德低着头进自己房间。他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眼泪,通常不是真的在哭。
但是现在,他真想哭。
邬双樨在城里城外疲于奔命。紫禁城好像真的快要关不住天花了,城中多处胡同bào出天花。皇城戍卫司人手忙不过来,从京营中抽调人手。邬双樨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