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总兵张着嘴:“他们能知道北京的事情?”
齐总兵冷笑:“你如何保证,这个‘内应’不在北京,甚至不在朝堂?”
阳督师道:“他们按兵不动,我们也以静待动,绝对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机。”
齐总兵抿着嘴,金副总兵忽而长长一叹:“就是苦了老百姓,沈阳卫里不知道还能吃什么……”
室内沉默,窗外被风呼啸,咯咯撞窗棂。这才刚暖和几天,感觉夏天都没过够。这两年太冷了,真的太冷了,今年豆子都不长……
金副总兵难过:“天不饶人。”
沈阳卫里的确没什么能吃的了。谢绅领着一帮小孩子,已经能用蒙古话跟阿灵阿的管家据理力争,就想要多一点吃的。然而没有,阿灵阿的管家笑一声,根本不再理他。谢绅面皮烧灼,默默弯腰拎起一小只麻袋。谢绅干活很拼命,他两只手的关节都不太好了,干活干的。只是汉人尤其是读书人总是给人这么个印象,白吃不能干。
谢绅有点熬不下去了。可是他还有任务,那个伊勒德突然从会同馆升迁进了礼部任主客清吏司郎中,正五品。伊勒德一个鞑靼派来的军官为什么会突然升迁,品级都上去了,谢绅不得不多想。他还可惜自己一笔书法。吃了那么多苦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