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辽东来人?”
邬湘睁开眼,看邬双樨:“什么?”
邬双樨颤抖着一叹:“儿子说……父亲最近有没有见过辽东来人?”
邬湘一眯眼:“你什么意思。”
邬双樨攥着拳:“没有两株桂树,父亲,无双樨。”
邬湘抄起茶碗劈头盖脸砸向邬双樨,邬双樨直挺挺受了。他垂着眼睛,满脸茶叶:“父亲,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辽东来人?”
邬湘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快要朽烂的风箱:“你直接问我,有没有叛国?有没有?”邬湘抄起藤椅旁边的拐杖梆梆敲自己的腿,骨头硬硬地硌木杖,邬双樨吓得双手抓住拐杖,邬湘冷笑:“你夺什么?我又不疼,这双腿早废了!”
邬双樨全身战栗,邬湘掀起裤管给他看,父亲萎缩无力的腿就那么搭着藤椅,仿佛不是邬湘身上的一部分。邬湘早年征战腰上有重伤,邬双樨是知道的!他隔段时间来请安,居然没发现!
“我只有这个下场,只有这个下场!你问问这些装模作样伺候我的人,有谁会来看我?”
邬双樨磕头:“儿子不孝,儿子不孝,父亲息怒……”
邬湘指着自己:“苟延残喘,苟延残喘呐!”
邬双樨满脸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