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邬双樨拿着信,想伸手再抱一抱李在德,硬收了回来,翻身上马:“你,好好照顾自己。”
李在德仰脸看他:“月致!”
邬双樨的身影倏地消失在人群里。
李在德愣愣站着。冬至的阳光力量的确不够,刚到下午,已经昏昏沉沉,天色暗下来。一年当中最长的一夜,极yin的一夜,要来了。
“月致……”
旭阳一天都呆在京营,控制不住颤抖。他告诉自己,人各有命,也许兄长已经死亡很多年了,只不过是回归长生天,不要失态,平静地接受事实。
日光一点一点暗下去,他盼着有人敲他的营房,又害怕有人敲他的营房。
旭阳做了个决定,不管消息如何,他要保持冷静,他只有这个了。
邬双樨说羡慕他。
旭阳苦笑,你知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等了许久,旭阳在寂静的煎熬里撑着额头,突然一阵敲门声,吓得他差点坐地上。旭阳连滚带爬去开门,竟然是王都事亲自来了。王都事温和的神情看着他:“你兄长还活着。虽然这么多年……他还活着。”
那一瞬间旭阳面部表情失控了,他想笑,又想哭,站在门口愣住。王都事轻轻帮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