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一盅酒一饮而尽,对博远侯一笑:“多谢冯家。”
博远侯哆哆嗦嗦端起酒盅,秦总兵一翻空酒盅,一声倒扣在木桌上。
博远侯只好喝酒,牙齿咯咯敲瓷质酒盅。
秦赫云闭上眼,慢慢等。
成都府所有勋贵,一个一个,慢慢清理。
马又麟曾经问她:“大人如此雷厉风行,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秦赫云看他半天:“儿子,我们没时间了。”
没有足够的时间使用手腕怀柔。高迎祥和张献忠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民怨正越来越大。当民怨一点一点汇聚成为怒涛,足以打翻一切盛世。重庆逃出来的,被砍掉右手割掉鼻子的难民天天在秦赫云眼前晃,他们满脸脓血地看着秦赫云,问她为什么。
平民怨,立民生,保民心,当务之急。
汇海厅外又传来马蹄声,秦赫云睁开眼睛。
秦赫云大刀阔斧地清丈土地,惊动了所有地方。宗政鸢在山东拍桌子:干得好!不愧我觉得你有我祖母的风范!
宗政鸢心潮澎湃地上书,要求山东也开始清丈土地。无论多难的事,只要有一个开头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宗政鸢盘算着自己来当这个开山之人,哪知被秦赫云抢了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