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谢绅微笑:“军爷记错了,没有汉。”
刘山垂下眼睛,轻声道:“有汉。”
谢绅微笑不变:“这里没有。”
伊勒德一拍刘山肩膀:“去喝酒。”
刘山看到那句话很高兴。他问伊勒德,汉地广大,容不容他。
伊勒德和刘山喝了一顿酒,喝到天黑,伊勒德才回小学堂。他一进院门,就看见谢绅立在院中。谢绅瘦高斯文,裹得那么厚也长身鹤立的。伊勒德踉跄:“等我?欢迎我?”
谢绅冷淡地看他,伊勒德眯眼仔细一看,笑了。谢绅手里居然拎着长qiāng。qiāng尖指地,威风凛凛。谢绅直视伊勒德:“咱们认识时间够久了。也该好好聊聊了。”
伊勒德抽出弯刀,面带笑意:“聊什么?”
谢绅的长qiāng一抖红色长缨一转qiāng尖划过积雪指向伊勒德,暴起的雪粒随风散去:“比如,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伊勒德的弯刀在被夜色染得轻微靛蓝的雪景中寒光一闪:“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太久了,谢绅装孙子有点太久了。他还差点忘了一件事,未第之前,他曾经徒手搏山匪。
长qiāng带起冰凉的雪风直扑伊勒德门面。伊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