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慢慢悬了起来,落不了地,“想起了什么吗?”殷册只看着白洛,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没有”白洛说着也回握住殷册,“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那样的人也会是自己。
这种体验很新鲜,也很磨人,但是“他”那么真切的在人世间停留过,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天地的最高处,那种入骨的孤寂和惊寒换作现在的自己,真的能承得住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那人也许是自己,也许也不是。
“在害怕?”殷册开口。
“啊。”
“怕什么?”
“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害怕。”
“殷册,你知道,魂魄有几斤几两重吗?”白洛说的很轻,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殷册听。
“没有重量,轻如片羽。”
“那怎么能在天地间飘这么久还不散呢。”
“因为有人在等他,一直等他,他知道,所以他不敢散。”
白洛听到这里,低声笑着,眼中像是坠了繁天星斗和万千春秋,那些远去的岁月虚虚实实无从分辨,也再难寻踪迹,甚至留给他人做故事听的笔墨都少的可怜,但是眼前人是真的,身边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