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被劈开了,从混沌迷茫中睁开眼睛来,那种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白洛意识开始清醒的时候,疼痛也像清晨的雾似的,散的了无痕迹。
可是白洛觉得,现在反倒比之前愈发疼痛,那些不着边际、以为久远失修甚至风干不见的记忆,一齐涌了上来,竟不给人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白洛开始分不清这到底是一种惩罚,还是天道的不忍心。
白洛觉得有些凉,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却摸到了一片湿润,竟是……哭了
和那个错位的自己久别重逢,两种岁月开始重叠,却又泾渭分明的隔开,白洛不想哭,但是那位昆仑的神君方才重生,方才知痛。
白洛慢慢站了起来,看着熟悉的昆仑,低垂着眉眼浅浅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徐徐缓缓将他罩了起来,他忽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少小离家的游人,可惜,在这片山重水复的土地上,没有人等他,没有人“笑问客从何处来”,又或许是等太久了,熬不住了。
也是,谁能熬过岁月呢。
白洛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走着,走的很慢,就好像要将自己的脚步印在这昆仑的每一寸土地上。
“恭迎神君。”一个苍老到近乎浑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白洛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