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他一眼,反问:做什麽要笑?五官分明的轮廓,直比他如雕像的线条。
他答不出来。是啊,做什麽要笑?
可是,她又不完全像雕像那般,只有一种冷冰固定的姿态。她会甩头,会扬眉,会撇嘴,会不屑或者不在乎的拿眼角瞥人。据他侧面观察,那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有时像疯子一般,我行我素,教人不敢恭维;有时漠然隔世,固执得,教人恨不得甩她一巴掌。
好比她坚持的不笑。
她就像成千上万普通平凡的女孩那样,没什麽特别的才华,体能、音乐、美学艺术样样差,成绩也不怎麽样,就是长了一张不笑、异质於其它表情规格一式的洋娃娃,而显得突兀却很有个xing的脸;以及,满脑子脱轨的思想。
是的,脱轨。
她这麽告诉他:我从来就不想长大,但我不可能永远是天使;有一天也许我会选择结束我自己。
可是,死了就能变天使吗?
他不懂她在想什麽。
她灰暗的思考,还是青春的浪漫多於对生命的荒凉及荒谬的觉悟吧?
但她看著他,眼神穿进他眼眸,突然间他——或者说,忽然自言自语说:天使都很蠢吧?
他想,她并不是希望成天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