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耳朵。摊子老板则在锅边没事忙,这边切切那边弄弄,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沈冬生呼口气,正想呼叫老板,有人在他肩膀拍了拍。
「沈老师。」
他抬头。是学校的同事。应该是教历史的吧,他偶尔碰著对他点个头,不算熟。多半的时间,他都窝在美术教室,用洗笔筒喝咖啡,调色盘装学生给的蛋糕,不怎麽热中社jiāo。
「蔡老师。」他礼貌的点个头,一边对小摊老板举举空杯示意,要了另一杯凉啤酒。
「怎麽一个人?」蔡清和自动自发在他身旁坐下,姿态大剌剌的。「老板,给我一碗馄饨面。呼!」他用力搓著双手,呵出一团热气。「呼!冷死人了,这天气——」瞥眼一看,见沈冬生在喝著啤酒,说:「这种天气你喝这种东西!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沈冬生耸个肩,没预料到这个话题。他和蔡清和不熟,平时也聊不上什麽。事实上,他跟大半的同事都不熟——不,他在女中待得够久了,不是时间上的生疏生份,而是,怎麽说,除了聊聊天气说说马屁,他跟同事之间说不上能真正聊些什麽。就是那样。
「蔡老师呢?怎麽也一个人?」不过,他对蔡清和的印象倒是不坏。他跟他一样,三十多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