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由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既温柔又傲燥,体贴,却像在嘲讽什麽,所有的感觉拥挤地凑在一块,感觉好像流放到西伯利亚——」
「作诗啊你?」蔡清和一双眼张得大大的,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摇头。
三十多岁的老头了,还这麽浪漫!他摇头又摇头。学艺术的就是这样,浪漫得天花乱坠——白话一点的说,不切实际。
沈冬生抿抿嘴,无声地笑了笑。他哪里是在作诗,他根本没那个细胞。他只是,在那几天深重的夜里,突然发现夜的深度,想起那夸父追日的荒诞,那不再回来的幽淡的岁月罢了。
「哪。」他递给蔡清和一张纸条。
「这什麽?」
「那女孩的电话。她任教的学校就在东区,都在同一个城市。你妈要我把电话jiāo给你,还jiāo代说,一定要监督你打电话给她。」
「拜托!」蔡清和挤眉蹙额,简直受不了,相当不情愿的把纸条随便塞进袋子里。
「记得一定要打电话。」沈冬生看著他那无奈的模样,不禁呵呵轻笑起来。
蔡清和狠狠瞪他一眼,瞪他的幸灾乐祸。
车厢广播声响起,嘈嘈杂杂的,火车轻轻进站了。
沈冬生一边笑一边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