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引出他来。”
“然后我就想,她说的值得到底是什么?是你蛰伏多年隐忍许久的回报,还是她绵长隽永的爱恋的付出,亦或是我精心计算的每一步。”
顾北城自嘲一笑继续说,“见多了勾心斗角生死争斗,才发现那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稍稍一点儿的算计遇到一个用百分百相信你的人,然后自己的那些算计演变成无边无际的负罪愧疚时刻提醒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逸起身,苦笑说,“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属于我心里哪一块分类区。”
病房里的电视上播放的同一则新闻。
“哎呀,程晟,你怎么抱我的,公主抱不是这样的,现在还勒得我腰疼,”江杉嘴里嚼着苹果,又把一个没削皮的苹果递进程晟手里。
程晟又看了一眼电视里的画面。那时她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安静的可怕。他扭过头来看她,脸色已经不像刚刚从山洞出来时照到太阳时的苍白,靠在枕垫,披着邱意川新给她买的红色毛衣,帽子是阿狸的图案,两个耳朵随着她咀嚼苹果的动作一颤一颤,把他所有之前所有的不安全数抖落,仿佛所有的生气疲惫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加快手里的动作,笑着说,“好,是我太着急了,没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