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横斜,它们乱七八糟地张扬着,将夜色点缀其中。
江予乔抿唇望着时嘉琛,过了会儿,才哑声说:“你每次都把我逼到角落,逼着我做出选择,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时嘉琛神色逐渐平静,看着她,说:“你每次都是‘不知道’、‘随你’,你叫我怎么办?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那你就什么都别做啊,既然这样的我让你很烦恼,为什么还要靠近我?我跟你说了我就是犹豫又莽撞,偏偏还心比天高,我也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逼着我一次又一次地面对这么弱的我自己?”
江予乔抚平被风吹乱的长发,借势转移目光,往边上看去,避免与时嘉琛有任何视线接触。
可眼眶却不可抑制地热了起来,鼻头也逐渐发酸,无措得像一个躲在壳里的小孩,突然就被人从壳里拎了出来。
时嘉琛一时也没有说话。
晦暗树影下,两人像一对无法彼此拥抱的刺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却也不舍得走开。
过了一会儿,江予乔手机震动几下,是叶飞发来信息,问她去哪儿了,他们玩儿得差不多,准备走人了。
江予乔吸吸鼻子,低头在屏幕上打下两个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