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哥’回来了,但一切感觉都变了,他说夕死了,还带回了夕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我感到不对劲,到了晚上…我帮他宽衣,这珠子就从里面掉了出来,但他却根本不在意,那一刻,我的心都凉了…对,朝哥是不善言辞,也不会说讨好我的话,但他心里有多在乎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送他的东西,他肯定是贴身收藏,好端端地,又怎么会让它支离破碎?更别说,浑然不知地让我伤心了。所以我知道,回来的那个,一定不是朝哥,而同时,这被扯落的碧海蓝天,也见证了朝哥遇到了怎样的凶险,那面目不清的尸体,也许不是朝哥,但朝哥,却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苏碧卿的眼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翻滚而下,却还是克制着声音,从喉间溢出一阵阵呜鸣,就如濒死动物的哀鸣,让人听得心里发酸。
时隔这么久,她还是这般的悲伤,那么当初知道师父的死讯时,又是怎样地悲恸呢?偏偏,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压制住心里那份悲恸,与万俟夕…同床共枕…
思忖间,苏碧卿渐渐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看我:
“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那条剑穗的下落吗?”
苍白的脸色因哭泣而微红,粉腮边,那滑落的眼泪,就如同最完美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