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灌满大漠的风,粗糙的质感,却如绵延不绝的绿洲。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酸胀的关节膨胀着疼痛,双手笨拙地举起,直至碰到温暖的臂弯,那里比胸口更宽广结实。
眼角的光线涣散,患得患失地拼凑出他的影子,我在午后,倾泻如烟的他的眼神里,长睡不醒。
不知几时再度醒来,入眼的是他臂弯的褶皱里,荒诞不羁的光华旋转如盛大的游乐场中,不歇的旋转木马。我知道我坐在椅子上,头枕在他怀臂弯中,黄昏麾下的光如陡然立起的长矛,纷纷高举起,扎得眼神一片凌乱。
“问你问题,可知凶手。”暮吟突然出声,以他居高临下的姿态问我问题,“诺里斯他,怎么死的。”
断续的血腥画面重叠在一起,旋转着扯落长长的血迹,噬咬着脑神经,“吱吱”的声音回旋,风急速地灌进抽空的管中。
我死死地紧拽着他的衣袖,像抓着汪洋中沉浮的一根稻草。
他颀长的身影缓缓拉下,竟微微屈膝,俯下身,直到我眼球深陷他瞳孔中潋滟的水墨色。
“没事的乖,就跟我说,”他居然会用乖这个字眼,他居然会放弃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居然会用平滑的指腹轻轻地拨我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