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窒息、可望不可即的天堑鸿沟。
蝴蝶们还在水边蹁跹起舞,垂落到头顶的柳条随风摇摆,宋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蠕动着,可他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封进了厚重的玻璃镜框、浸入了粘稠的松树脂yè,成为固定在虚无中的一只小小可怜虫。
这世上唯一疼爱他的两个人都走了。还有谁会知道,在偏远的湖岸边还有这样的一只小虫;又有谁会将他从逐渐凝固的琥珀中解放出来?
远处忽然蹿起一串尖啸,刺痛了他的耳膜。
宋隐仓皇地扭过头去,这才发现远处出现了许多警车。红蓝警灯闪烁,间或夹杂着发号施令以及电台的喊话。
而在其中一辆警车敞开的后厢门里,坐着一个与宋隐年纪相仿的少年,正披着保温毯、手捧姜糖,抬头朝这边眺望过来。
“齐……”
就像是空气再度灌进了身体,宋隐突然又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
他想要喊出那个少年的名字,然而下一秒钟却失去了平衡,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呃——啊!!!”
本能地挣扎挺身爬出水面,宋隐bào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待到喘息初定,他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