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总是格外多愁善感,宋隐的情绪也跟着这声闷响陡然低落下来。
“我怎么就不爱自己了。”他反问,“该吃吃该喝喝,你什么时候见我不开心、不快乐过?”
“人也可以在痛苦中享乐。或者说,那应该叫麻醉。”
齐征南转头看着他,向来沉稳的眼神似乎也染上了酒精的颜色:“或许你并没有注意到,你从不拒绝别人的要求。有时甚至宁愿将自己置于不利危险的处境,也不想看见别人失望的眼神……你总是笑着,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真的被落下之后,又会露出落寞的眼神。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因为你真的开心,而是因为你害怕当你不笑的时候、当你有所谓的时候,大家就会离开你,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开心、只是因为你害怕,仅此而已。”
他一口气说出了长长的一段话,接着又“啧”了一声,重新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琥珀色yè体一饮而尽。
看着齐征南难得烦躁的模样,宋隐的内心反倒沉静下来。他再一次趴在吧台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齐征南,像一只慵懒的长毛猫。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现在喜欢上了别人,就意味着我也能够爱自己了?哎呀,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二十多年的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