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覆在了自己身体的上方。
他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但可以感觉到下一秒钟,枕头的边缘也被按得凹陷下去,害得他的脑袋也向后仰去,偏向了一边。
现在的这个姿态,其实有点不太舒服——宋隐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找个机会装作酒醒,自救一把。却在这时,他的下巴被一只有点凉的手给捏住了,轻轻板正到了标准的仰天位置。
这又是要做啥——他还来不及展开想象的翅膀,答案就自己怼了上来。
柔韧的、温暖的、湿润的嘴唇。
神经病啊?齐征南居然在用嘴给他渡水喝?!
他现在开始怀疑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齐征南了。
按照他对齐征南的了解,对于喂水这种既不卫生、又没啥效率、还特别容易让人误会的事,齐征南应该是嗤之以鼻的——以前就算是结伴去干旱峡谷徒步,别人喝过一口的矿泉水,他也绝对不会接着饮用。
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太一样,他和齐征南……至少是齐征南的马甲刚刚达成了“恋人关系”。恋人之间做点儿腻腻歪歪的事情,当然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
渡过来的矿泉水有点甜、还带着丝丝凉意,宋隐动了动喉咙